“大夫,您这些药里哪个是止疼的?开点儿能止疼的药行吗?”“ 我告诉您,您得耐得住疼,我治类风湿不能止疼。如果一味止疼,那么就会影响根治的效果。您是想一时不疼还是长期不疼?”诊室里,谢新才正在劝导一名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治这种病是谢新才的擅长,而且他开的药是有一定镇痛作用的。但面对敏感的患者,他还是习惯性地“ 打个预防针”。
20 年磨砺出类风湿良方“ 得这个病确实很受罪。有的患者疼得直哭,上来就让我给开止疼药;也有的患者能挺住,但不论怎样,几个月后都能治愈。有个年轻的姑娘,类风湿性关节炎发病之后3 个月查出来确诊的。当时她正忙着准备结婚,挺着急的,我就给她开了一服药。但这一服药,就给她所有的镇痛、治疗方面的问题都解决了,甚至没影响她结婚的日期。后来我都觉得这个案例挺神奇,她恢复的速度挺出乎我意料的。”谢新才说。
在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方面的成就源于他的专注。对于疑难病,谢新才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刚刚走上从医之路的时候,他就把目光锁定在了疑难病当中的类风湿上。“这是我入行以来第一个想钻研的疑难病,那感觉就像猫头鹰的两只眼睛锁定了一只老鼠一样,必须像箭一样俯冲下去,把它消灭掉。”谢新才反复对比过各种疗法,包括把传统医学使用雷公藤、黑蚂蚁的疗法跟现代医学使用免疫抑制剂相结合。然而,患者不是疼痛难忍、影响生活,就是迁延不愈。最终谢新才通过研读张仲景的《伤寒论》得到了启示,创造出了一套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起效快的手法。“从开始接触类风湿,到后来能研发出一套普适性较强的方子,能够治愈,这项研究我花了20 年左右的时间。”
谢大夫的药起效快,这在类风湿病友圈里是出了名的。20 年的努力,换来一套用几服药就能快速起效的治类风湿良方,着实不易。
治外伤,“两包药就解决了”不光是治类风湿,治外伤见效快也是谢新才的手法特色。他出身于中医世家,家里有一套祖传的伤科疗法。他从上初中时就跟在长辈身边看他们治病,并给他们打下手。慢慢地,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也被他继承、掌握了。大学毕业以后,谢新才来到一个乡卫生院工作,开始了医生的职业生涯。
“在那儿上班的时候,有这么两个病例让我觉得挺有成就感的。”谢新才介绍说,当时接诊了一位70 岁左右的老年妇女,她年轻的时候肋下受过外伤,这种痛苦持续了30 年。“我当时是去她家给她看的病,开了两包药。后来我又去她家随访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这30 年的痛苦,你这两包药就给我解决了!’当时我就感到我们家祖传的伤科疗法真的蛮厉害。”
另一个病例的患者还是一位老太太。老人做小买卖,在跟别人争抢摊位的时候,膝盖下方被人打了一扁担。按理说,膝盖不算是要害部位,但是这一打,老太太顿时就昏迷了,打她的那个人也慌了神儿,赶紧和大伙儿一起把老人送到了卫生院。“血压、心率都没有问题。打她的那个人当时就火了,以为是老太太故意讹他。其实老太太是真的昏迷了,而且还没了意识。我根据祖传伤科疗法给她用药。第一服药下去她就醒来了,她蜷缩的身体也伸展开了;服了第二服药她就能平躺;第三服药吃下去,就能从床上坐起来;吃完第四服药,她就能下地了。从头到尾一共用了3 个星期,老太太痊愈了。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谢天谢地,疗法总算对症了!’可能因为当时年轻吧,对自己的手法还不是那么自信。”谢新才说。
1 个月治愈多年慢性湿疹诊室外,一位70 多岁的老人陪老伴来看病,而他曾经也是谢新才的患者。此前,老人的双手多年来被慢性湿疹所困扰,发作时痒痛交加。为了治疗这个病,老人去过不少医院,也服用过不少药,但手上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后来,老人的双手出现了皮肤增厚,右手小鱼际出现裂口,反复感染。在去年重阳节的一次义诊上,老人认识了谢新才。“开始只是打着咨询咨询的谱儿,没成想竟让谢大夫给治好了,用了1 个月零1 个礼拜。”老人说。
“ 第一次谢大夫给我开了14 服药,也就是俩礼拜的,之后湿疹明显减轻了。但当时家里正在搬家、装修,干活儿多,所以后来有点复发。然后又找谢大夫开了俩礼拜的药,手上湿疹基本好了,但还是痒。第三次,谢大夫让我戒酒、戒油腻,又开了7 服药,最后彻底治好了,没复发。”老人说,“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我传染的还是怎么回事,我老伴儿也出湿疹了,这不我又带她找谢大夫来了嘛!”
“快郎中”有时未必选快疗法治病疗效快是谢新才的特点,有人管他叫“快郎中”。但这个“快郎中”有时候也未必会用快速疗法。“因为这得分什么病。”谢新才说。
谢新才师承灸法大师贺普仁教授,他本身也是中医针灸疗法的非遗传承人,自然熟知针灸疗法治病的迅速性,而中医更讲究因病施治。谢新才举了个例子:“比如说中暑,如果用针灸,一针下去把瘀血放出来,疗效很快。但是这只涉及肌肉和筋络,脏腑的气滞血瘀无法解决。这时候用药调理脏腑,虽然可能慢一些,但疗效比扎针更稳固。况且有的时候用药可能比扎针起效还快。这要视不同的病例而论。针和药各有所长,把两方面灵活结合才能有更好的疗效。”
自幼结缘中医 高中时就会开药方谢新才和中医结缘,源于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他回忆道:“10 岁那年,有一次我看伯父抢救一位被钝器击打昏迷了的患者。伯父给他鼻子里吹了药,很快这个人就苏醒了。当时我觉得这个还挺神奇的,后来慢慢地有了兴趣。从初中开始,只要见到跟医学有关的杂志和书籍,我就会很感兴趣,特别是伯父保存的古代医书,我喜欢一边看一边做笔记。我上高中的时候就会开一些简单的药方了,后来考大学时也就选择了中医专业。可能很多现在学中医的人都有这种困惑:从小接触现代化教育,比如数理化、外语之类的,而对于传统文化缺乏一个系统性的认知。一上大学突然学习阴阳五行,就觉得有点摸不着边际了。但是通过深入学习以后,慢慢去理解它,才会觉得中医这套能跟传统哲学结合在一起的医学逻辑,是那么神奇和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