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周后,
孩子6点起床7点30分却还赖着没出门,
拖到晚上10点,作业仍没做完,
书本文具乱作一团,爷爷奶奶们如跟屁虫般尾随拾掇,
滑稽又心酸,
畅想着“新学期、新气象”,
和孩子一起动手画了幅“计划表”,
贴在墙上之后才发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过是一张廉价的A4纸,
短短三天就已写满。
当连哄带骗、软硬兼施都不再起作用,
你终于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急吼吼的妈妈,忙叨叨的爸爸。
很多年前我读研究生写论文,经常黑白颠倒,逐渐养成非夜深人静不文思泉涌的怪癖,后果就是形成“人为时差”,第二天上课效率降低,自以为挑灯夜读,实则永远被新的deadline紧逼。许多年以后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奋笔疾书”,而是罹患了拖延症。
后来我开始研究“时间管理”,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伟人的作息表。从莫扎特到贝多芬,起床——工作——偶尔拖延,大师们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早起的伟人们大多有充裕的醒脑、思考时间,比起睡到日上三竿只好一骨碌爬起就直奔公司的狼狈相,喝着咖啡写下一天的计划,着实优雅。尽管福楼拜是夜猫子型,但他每天一次性连续专注工作的时间也超过4个小时,不仅高效,还比其他人更会享受生活。
苏联科学家柳比歇夫坚持56年做时间统计法,通过他的时间统计法对自己进行了研究和试验:试验在写、读、听、工作、思索各方面,他到底能干多少?怎么干?他不让自己负担过重,力不胜任;他总是循着他能力的边缘前进,他对自己能力的掂量精确无疑。
他生前发表了70来部学术著作。其中有分散分析、生物分类学、昆虫学方面的经典著作;这些著作在国外被广为翻译出版。各种各样的论文和专著,他一共写了500多印张相当于12500页打字稿。即使以专业作家而论,这也是个庞大的数字。
柳比歇夫先生一生做了那么多事,产生了那么多思想,这是用什么方法达到的?最后几十年(82岁去世),他的工作精力和思维效率有增无减。原因就在于其精粹、核心的时间管理法。不问他其余的工作和研究如何,这方法本身就是一个创举。从表面上看,这是纯技术性的工作方法,但几十年来它取得了精神上的力量。它成为柳比歇夫生活的骨架,不仅保证了最高的效率,并且保证了最旺盛的生命力。
如果将柳比歇夫先生的“方法”提前几年,那就是“儿童时间管理”。
任何一个被拖延症拖到大的成年人,一定都会说:如果我从小就开始做时间管理,我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时间管理从娃娃抓起,而抓手需要可操作的工具,让我们把它想象成康德的记事簿和巴尔扎克的札记本,让我们最大限度地把它还原成柳比歇夫先生的“一生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