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胖子,我有些自闭,中度的抑郁症,不喜欢说话,也很不习惯和那些“聪明人”对话,我去过不少地方打工,都因为性格原因换工作,然后就回家放了一年多羊,现在当了一名保安。
起初我是拒绝的,我害怕见人,感觉他们都很可怕,外面的人都很坏,这样的感觉一直在我心里蔓延,之后当了一名保安,感觉差不多就那样吧,每天站岗,下班,遇到和善的人跟你和善的交流,大多数人都是很有礼貌了,他和你礼貌的打招呼,你就礼貌的和他打招呼。
有好人就有坏人,当然也会遇见一些与你为难的人,这样的人也有,我记得有一个是公司的白领之类的,开着跑车,要在我们这放几个桶,当时我们的领导说不让任何人放东西,因为那个时候放快递放保安屋子里丢了,告到了公司,公司马上下了一个命令,什么东西都不让放了,在那个情况下,我们也是打工的,公司不让干的事情,我们不干,那个白领不这么想啊,他咄咄逼人的直视着我们,说:“你们厉害什么,不就是放个东西吗?这都不让放,厉害什么呀!”
他一直在吵,我的同事给他解释说:“是公司不让放的,我们也没办法。“
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看看那个男人。
那个白领很气愤,开着车跑走了,然后过了几分钟又开了回来,要和我们讲道理,还说一些很难听的话,这个白了讲不到我我们头上呀,我们都只是打工的,他要真放了我们也不能扔了,只是说不让放,我们又管不了他,他像一只愤怒的猴子,不断的刺激我的脑神经。
随后他说了一句话把我引爆了:“你就不能换位思考吗?”
我一下就火了,质问他:“换位思考,行啊,你开着跑车,每个月赚那么多钱,还跑过来给我这个一个月不到两千快的保安讲道理,不是我们不让你放的,你真要讲理去找我们的领导啊,你跟我讲道理,讲吧。”
他一声不吭,开着车走了,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开车从我们这过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又火了,下班了,接班的同事说我地没扫干净,我说是风刮的,然后在我们屋子里一个取暖的清洁工问我:“你是不是不会扫地。”
我想了想,说道:“扫地有什么不会,多简单的事情。”
那个清洁工就开始讲怎么扫地,地要怎么扫才能扫干净,这时我正在和交班的同事说话,没听清她讲的什么,然后接班的同事离开了,我一个人和那个保安在屋子里。
那个清洁工还在讲着,我有些不耐烦,我很抵触和陌生人交流,没办法了,我说一句:“别讲了,我又不是专门扫地的,肯定没你扫干净。”
清洁工笑了,那笑容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她说道:“不会扫地,可不行,以前因为扫地,你们的人都打起来来过。”
我听着都觉得新鲜,因为扫地自己人打起来,不在乎得说道:“不就是扫个地吗?打架干什么。”
清洁工说接得话,我记不清了,我不想和她理论扫地的事情,我的同事老郭进了屋里,我赶紧说:“你给他说就行了,我不想听。”
那清洁工却说道:“人家都知道怎么扫地,我不用和他讲,你要知道扫地是要讲方法的。”
老郭是个老滑头,他总是能顺着别人的话讲,这次也不例外,顺口就说:“是的,我知道咋扫,扫地是要讲方法的。”
我的本意是让老郭和清洁工对话,这一转又转了回来,我说:“我们俩都是一起扫的,他咋扫我就咋扫。”
那清洁工还是说:“那不一样,你们俩一个这样扫,一个那样扫,不行的。”
我此时已经有些发火了,克制着,我说:“有啥不一样,他咋扫我就咋扫,扫地扫干净就行了,扫不干净就再扫。”
清洁工说:“你得讲方法,看风往哪里刮,往哪里扫,要不然风刮到我们这边,我还得再扫。”
我实在不想和她说了,就说:“你不用给我讲这个,你给我同事讲就行了,我不想听这个,他咋扫我就咋扫。”
清洁工说:“人家会扫,你不懂。”
老郭顺着她的话说话。
我忍耐着,她这是啥意思我不知道,我们扫的地方就那么一小块,两人扫个地有什么啰嗦的,我觉得她看我是个年轻人,需要教我做人一样,像是在对我说教,我很烦这种人,我一直觉得不碍你的事情就行了,就算扫个地,能咋的,我已经很烦了,
我就说:“别给我讲了,我不想听,你给他讲。”
清洁工却不管不顾,依然说着,我眼圈变红了,感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我很想结束了,她还在讲,她那时说得话我记不清了,我就咆哮了起来:“别讲了,我不想听。”
清洁工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厉害啥哩。”
我咆哮着说:“给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想听,给他讲。”
清洁工和我吵了起来,我喊得是声嘶力竭,被气得不行,我有一种冲动,去掐着她的脖子,世界就会清净许多。
清洁工说了一句:“谁给你讲来,我给老郭讲呢,我告你队长去,让你队长管你去。”
我气坏了,她还狡辩,已经失去理智的我继续咆哮:“你去说啊,你最好找点人,弄死我,满呢比,你真不要脸。”
清洁工一下子变得泼妇了:“你骂啥哩,你骂谁呢。”
我说:“我就骂你,你找人啊,找人打死我啊。”
老郭劝了一句:“别吵了,赶紧回家。”
我没听,那个清洁工也没听,她让我滚出去,我给她说,你咋不滚出去,老郭已经出去了,就剩我和清洁工在屋里,短暂的平静,清洁工拿着手套出去了,她又找我外面的同事去说道了。
我冲了出去,就说:“来来来,咱们现在去找领导,要不你就找***我,”
清洁工不说话了,她看着我,那脸上好像是嘲讽,然后就去扫地了,我就一直看着她,死死的看着她,她好像没事人一样,还和别人打招呼,她的伙计来了,就指指我,好像在嘲笑一个傻子,那个女的也一直瞅我,见我在瞪着她们,又看向别处。
我在寒风中矗立良久,内心却是怒火难平。
这是一个典型的暴躁型的抑郁症患者,一些正常人自以为口才了得,却是在不断刺激他,最终很可能产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