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在许多神话和故事中都承担着重要的角色。它无意中触发了许多重要的事件，如金苹果引起的特洛伊战争，毒苹果引发的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掉在牛顿头上的苹果启示了万有引力…… “苹果”在拜博口腔医院，则是黎强和他的疑难种植团队的骄傲。
“我们检验即刻负重种植的一个不成文的指标是看他能不能当天啃苹果。”黎强认真地说，一个牙齿缺失了一半或者基本上一颗都没有的患者，不要说苹果，就连吃饭都会成问题。“可是，在我这里待了几小时后，我愿意给他一颗苹果，让他试着啃上一小口。这种命运转折般戏剧性的感觉往往会让患者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只要脸还在，我们就可以种牙”“我只做疑难的病例，也就是别人做不了的，别人能做的我不做。”黎强的话大有“不服来战”的意味。既然以“疑难种植”闻名，黎强的团队每年会遇到各种各样被拒绝的病人。
“有牙的人不知道没牙的痛苦。”黎强感慨地说，做这一行30年，他看到过形形色色的病人。有的是因为牙槽骨吸收严重，骨量太少而被拒绝；有的植骨失败，承受过两次甚至三次的疼痛最后找到他；也有的由于其他基础疾病，如老年人常见的骨质疏松、高血压等而被直接拒绝。
“你只有对他们的痛苦感同身受，你才有动力去学习新的东西。”黎强告诉笔者，中国种植牙技术新兴也才十几年时间，整体和国外相比，差距还很远，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学习。“我们以前跟韩国人学习，但是后来发现，韩国人有很多技术也不会做。所以我们超越韩国以后，转而向以色列学习，现在有很多韩国医生都来我们这里学习。”
“你们都想象不到牙齿可以种在哪里。”黎强说起他的种牙“秘密武器”立刻眉飞色舞。他指指自己的脸颊，“看到没有，极端情况下，病人的骨量非常少的话，我们可以种在这儿。”穿颧骨种牙，把种植体固定在人脸上非常牢固的颧骨上，这就解决了骨量不足的问题。理念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非常难。从牙齿到颧骨，看着很近，但是其中的生理、解剖、力学……各种高难度的门槛都让人望而生畏。这种极端的病例，黎强的团队也最多每个月遇上一例。
“当然复杂，当然难做。但是，患者来了，我们总不能往外推，只要有办法能给他种，我们总要去做的。”黎强很欣慰地说，“我们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患者，只要脸还在，就能种牙。这对那些被反复拒绝的病人，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帮患者做的一切，都要最合理”“我们的患者有个误区，以为失去了多少颗牙，就要种多少颗。其实，我们成功率最高的，是打6个钉子。6个就可以固定住半口牙齿。”黎强打开他的电脑，展示了一张清晰的术后X光片。六颗种植体以“VIIV”的形状整齐排列。黎强满意地看着这个整齐的图形，像一个艺术家看着自己的得意作品。
“我们都是传统过来的，传统的种植是竖着打钉子的。如果需要植骨，要等骨头长出来，整个种植过程就需要1-2年，而且植骨有时候会有很大的排异反应。对于一两颗牙缺失的骨量和口腔条件比较好，需要植骨的年轻患者，我们仍然支持传统种植，但是那些全口或者半口牙齿没有了的老年人，那些因为种种原因，吃口好饭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奢望的病人，我们不能让他们再等。”
为了解决这部分病人的燃眉之急，黎强下决心钻研即刻负重，也就是植入种植体的同时装上牙冠。其实，即刻负重并不能算是什么“独门绝技”，甚至并不能算新鲜。“但是这个‘VIIV’，是我们的骄傲。”黎强告诉笔者，作出这样整齐美观又能在功能上承受整口牙齿压力的种植牙，需要用专门的翼板，并且在他的指导下采用专门的定位方法才能实现。
解决了病人“早日装上牙齿”的愿望后，黎强又把目标瞄准病人另一个愿望：“不要疼。”尤其是那些在其他地方种植失败的“二进宫”患者，留在记忆中全是痛苦的经历。黎强靠麻醉团队的配合，给患者静脉镇定后，使他们进入浅睡眠状态，醒了以后，患者记不起手术过程中的事情。这样不仅能解决疼痛的问题，还能很好地控制血压。“对那些容易紧张的患者会起到很好的缓解作用，我们曾经遇到一个帕金森病患者，也是用这种方法，给他成功种牙。”
黎强认为，牙齿一旦缺失，无论是单个还是半口、全口，种植都是应该最优先考虑的方案。“牙掉了牙槽骨会很快吸收，导致各种问题且影响美观。但是种植体种进去以后，牙槽骨就不会吸收。从功能角度来说，嘴巴里有个异物总不如自己的牙来得自然。而且，各种各样的假牙都会导致相邻好牙的损伤，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总是优先推荐患者种牙。“我享受为患者解除病痛的过程，我为他们精心安排好所有的环节，我相信，有时候我们的努力，可以改变他们的一生。”
2017年12月31日，黎强在他的微博上写道：“2017年完美收关，飞行一千多小时，60多万公里，超过了朋友圈99.9%的朋友，成立IDDC疑难种植上海中心，培养了4个穿颧骨种植医生，10多个穿翼板种植医生……”这是他这一年的“成绩单”，也是他一心想做的事情。
2017年7月在上海成立的IDDC疑难种植中心整合了拜博口腔医疗集团种植专家、骨干种植医师以及国际优秀医疗资源，连接拜博集团下属200余家医疗机构，打破地域限制，实现资源共享。“疑难患者的CT片等资料和设计方案首先上传至IDDC中心，经过多位专家研究后，给出科学合理的设计，才会实施在患者身上。”黎强指出，而这个设计的过程，就由他们团队所给出。这保证了在拜博的任何一个地方所做的种植手术都有着统一的标准和管理。
“我们有一个设计软件，就像建房子一样，会提前规划好。利用科技，将设计思想体现在导板上，这样对具体操作的医生而言，种植的难度会降低很多。我去全国各地带教，做示范，教当地的医生怎么做种植。”黎强的“空中飞人”生活是拜博口腔标准化培训的一部分，在黎强看来，一个好的口腔种植医生首先知识体系要全面，要有外科手术的能力、修复的能力等，需要极高的综合的能力。此外，就是严格的训练与大量的练习了。“种牙像开车，越是熟练，越能掌握车辆的性能，也越有自信。如果只是学了几天速成班的那种，可想而知会走很多弯路。想要做一个好的种植牙医生起码需要三年到五年的时间，边干边学，不断地优化完善，积累经验。”
“种植牙的使用年限，目前观察通常能达20年以上，最长已达50年以上，但这还与每个人的使用习惯和保护方法有关。一般来说，植入后的纯钛人工牙根一般很稳固不易出问题，但如果种植牙的牙冠保护不好则可能需要更换。种植牙的使用年限与个人维护、口腔卫生情况以及全身健康情况有密切关系，种牙后最好每隔半年至一年看一次牙医，及时发现问题。”黎强认为，作为一名种植牙医生，对患者的术后情况也需要了解和跟踪。因为有些患者觉得自己花了钱去种了牙，获得了第二口洁白美观的牙齿后就可以一劳永逸了。既不听从医生的要求一年复查一次，定期检查和洗牙，也不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和用牙习惯，继续伤害自己的牙齿，那么也会影响种植牙的使用寿命。
“其实预防成本更低，美国的牙医诊所洁牙收入占30%，种植牙只占5%，中国其实这个比例要差不多反过来了。说明国民对爱牙护牙的认知还远远不够，所以作为种植牙医生，我们要敦促患者认真爱护自己的牙齿，定期检查和清洗并且按要求戴夜磨牙保护垫。”黎强指出，这些术后关怀，拜博口腔也会有专门的团队跟进，提醒。
作为医者也是管理者，黎强对两种角色都游刃有余。他觉得医疗工作能让他看得更深更远。他曾经说过，“我觉得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超出别人对我的预期。”就像患者原本对牙的期待只是“能吃上正常的饭菜”，他却愿意给他一个坚硬的苹果，而这个苹果背后所有的艰难，所有的挑战，所有需要考虑周全的细节，他都默默去做，去探索，去完成。
编辑 / 狄越
主编 / 崔 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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