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所生活的环境中,人们将悲观与乐观对立起来,并把乐观视为正能量、积极向上的、充满阳光的,而将悲观却视为悲伤的、负能量、丧失动力的、避不可及的。在人们的认知中,悲观视乎总不那么受欢迎。
“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但后天很美好,大部分人都死在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没有高考,你拼得过富二代吗。”
“今日不肯埋头,明日何以抬头”
前段时间高考,教室里那些像是烙印在黝黑的黑板上的警句,它不是在告诉学生们生活有多美好,而在告诉学生们事实是什么。
悲观,真的有那么令人想要逃离吗。
1就是1,0就是0,我们的痛苦来自于在上面加上了无限的遐想。—— 叔本华
有些人相信自己没那么倒霉,总不相信天气预报所预测的阵雨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他们会想,就算真的下雨了,那么也只是阵雨,不会下多久,出门时也不会带伞。而悲观主义者,他们通常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运,他们更愿意将这种最坏的预测落实自己身上,并为此付诸行动。他们一般会在公司放置一把伞,在看到天气预报预测到下雨时,他们还会在带一把伞在身上,所以他们很少淋雨。
曾有心理学家找了一群轻度抑郁的人和一群正常人,并将他们随即分配到不同组里,并让每个组讨论某一话题,然后让他们根据自己在讨论中的表现为自己打分。同时,讨论的过程也将被录像,并给场外观众打分。
结果显示,正常人给自己打分普遍虚高,而轻度抑郁的人给自己打分却跟中立观众的差不多。
这个结果暗示了,不少正常人对自己的认知是不现实的,或者甚至可以说,他们用积极错觉将自己保护在残酷的现实之外了。而持有悲观主义的人,所预测的结果可能更接近事实。
防御性悲观
上面说的那种悲观,在心理学领域中,名为防御性悲观。
防御性悲观这个概念由Nancy Cantor在上世纪80年代提出,它指的是,过去的成就情境中取得过成功,但在面临新的相似的成就情境时仍然设置不现实的低的期望水平并反复思考事情的各种可能结果。
心理学家朱莉•诺勒姆(Julie Norem)认为,防御性悲观是一种有效降低焦虑的认知策略。当人们产生焦虑时,假装乐观、或迫使自己、或者迫使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是无济于事的,防御性悲观的策略会使你进入到焦虑的深处,将焦虑分解成一个个具体的部分,就这些具体的部分来做好充足的准备,避免坏的结果产生。
就像上面实验说过的那样,乐观可能会为你带来更多的动力去完成这件事,但同时它也会为你带来缺乏对某件事情的全面思考。而防御性悲观,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准备。
悲观和乐观
在日常的语境中,大多数人普遍认为乐观是有益的,悲观是有害的。但2011年发表在《社会认知》杂志上的一则研究提出了不同的观点。研究者Abigail Hazlett认为,悲观和乐观只是我们在面对人生的不可预测性时,所采取的不同的动机取向,他们没有好坏之分。
乐观者的动机是“进步”取向,他们更善于应对积极的反馈,因此总是能看到好的可能。这会让他们在成功的道路上更加敢于冒险,他们不畏惧即将到来的风险,并积极应对。但是,过于乐观会使他们忽视在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危险。事情可能并不会朝自己所预期的乐观情况那样发展,这样的结果会让他们产生更大的落差感。
悲观者的动机则是“安全”取向,他们在面对未知时,更想要获得安全感和确定感,因此总是会去考虑到那些最坏的事情。因此他们总能发现那些乐观者所没有意识到的某些坏的结果。即便是悲观者最后无法达成最好的结果,相对乐观者,他们所产生的落差感也比较小。
同时,在一项变位词测试的实验中发现,当被试采用与自己原本动机取向相同的策略去做测试时,获得的成绩是最好的。悲观的人采用乐观的策略,和乐观的人采用悲观的策略,都不会有好结果。
还有一系列研究也表明,乐观与悲观各有好处。Julie Norem认为,人们往往高估了乐观的好处,低估了乐观的坏处。“长期以来,人们在‘必须表现得乐观’这一点上,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这是比悲观更有可能带来负面影响的事。
区分于期待性悲观
在大家所知道的悲观中,必然还有另一类悲观主义者,他们的悲观是一种期待性悲观,这类人与防御性悲观有本质上的区别。
期待性悲观者,他们更多的设想是一种对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好某件事情的结果的预想。常常在事情还没有开始时就设想自己无法完成任务,否定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不够好,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够达到理想的预期。
而在心理学上的解释叫做“自证预言”。自证预言是一种笼统的、毁灭性的预测,他们总是使用“永远”、“绝不会”、“总是”这样绝对化、概括的词语,觉得悲剧一定会发生。结果就是不会有所作为,而是放任坏事发生,甚至主动促使坏事发生。
但防御性悲观就不会,在上面就说过,防御性悲观更多的是怀有对坏的可能性的想象,这种想象是偏细节性的,他们会列出可能发生的情境,将坏的可能细化成一个个事件;会考虑当这些坏事发生后该怎么办,能否努力让坏事不发生。他们也会因为担忧而做好充足的准备,以避免坏的事情发生,付诸行动来降低焦虑水平。
我还记得电影《星际穿越》中我最喜欢的那一幕,影片中飞船的主体有小部分爆炸,在爆炸的冲击力下,主题飞船以高速旋转的姿势飞向大黑洞“卡冈图雅”,即将被吞没。男主角库博要做的就是驾驶着飞船的另外一个附体追上主体船并连接主体船,控制整个飞船,改变飞行轨迹。人工智能机器人TARS在分析了转速和飞行速度之后认为要做到连接是无法完成的任务。而库博却说,“不,我们必须的得做到”。
对于TARS的计算,库博不是不知道事情可能会发生的结果。但他还是要用尽全力去做,他与TARS不同的是,他作为一个人拥有的情感是人工智能无法体会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飘荡到死亡,只有这样人类才有希望能够得以继续繁衍下去。在影片的设定中他最后是完成了任务的。
但我们敢说库博是一种乐观吗?不,这是一种悲观,正是这种悲观带给他一种认清现实的能力,正是这份死亡和种族灭亡的焦虑才能够让他有这种必须要完成心态去做这件事。
最后,借用美国心理医生M·斯科特·派克著的《少有人走的路》一书中的话。
“人生的唯一的安全感,来自于充分体验人生的不安全感”
我努力寻找那些快乐,而不是努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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