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笔记:我在监狱里的那段过往18

作者:叫我谢大脚 2017-07-14阅读:1004次

心理医生笔记:我在监狱里的那段过往18

(图文无关,故事纯属虚构)

前文:心理医生笔记:我在监狱里的那段过往

“监狱长放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刘红带上了墨镜,开着跑车风驰电掣的离开了,还卷起了一阵尘土。

“孙姐,不用送了。我就等公交吧。”

“你那个破出租屋回去干什么?”孙明月走上车,“上车!”

她说话不容置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副驾驶位上。孙明月一脚踩下油门,也向市区开去。

一路无话,孙明月开到了一家五星饭店前,跳下车把钥匙扔给了保安。看得出来她是这里的熟客,保安殷勤招待,一口一个孙小姐叫着。

她走进房间,熟门熟路的走进包间,有服务生递上来菜单。孙明月一口气点了一桌:“这一桌是我请你的。”

“谢谢,孙姐。”我还真有点饿了,顺便孙明月想干什么吧!我出租屋房租到期了,我回去收拾东西也只能找个小旅店先住着了,不如吃饱了再去。

“以后叫姐。”孙明月到了红酒,也低头吃起了东西,“一会儿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不行,不行!不能麻烦监狱长了。”我一着急,又开始叫监狱长了。

“你的东西我早就派人送过去了。”孙明月果然办事雷厉风行,东西都拿走了,我还怎么拒绝。孙明月继续说:“那天把你抓紧派出所,姐也有错。”

我赶紧敬酒。就算出了监狱,孙明月也是我的领导。一顿饭吃完后,孙明月把钥匙和磁卡扔给我:“我家你已经去过一次了,你自己打车去吧!”

“明天我就找住的地方,找好了,就不打扰你了。”我补充了一句。住在孙明月家,总是让我有点不舒服。

孙明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可是也没有再说别的。我出了饭店,没有打车,而是在公交站台上等公交车。没办法,我现在紧紧巴巴的,省一分是一分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我又来到了金碧年华小区,给保安出示了磁卡和钥匙,保安恍然大悟:“孙小姐已经交代过了。”放我进去了。

我找到了孙明月的房子,打开了房门,小心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房间里没有人。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了几分钟,眼睛看向了浴室。

上一次我来孙明月家,是为了给她修浴室莲蓬头,这一次却直接住了进来。此情此景我不能不回想起了和孙明月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我当时什么都不懂,没几下就缴械了。

现在想想真是太可惜了,孙明月那身材,那触感,皮肤湿滑的模样,仿佛还是昨天。

我心里痒痒的,还安慰自己,我不是想重温旧梦,故地重游,我就是累了想洗个澡。浴室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钻进了浴室了,脱下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

孙明月的浴室香喷喷的,沁人心脾,不过有了上次被刘欣撞见的经历,孙明月浴室的东西,我是不敢乱碰了。一个人回味了一会儿,打开莲蓬头正儿八经的洗起了澡。

正当我心情不错,唱着歌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一边还叫着:“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光着身子和眼前的女孩打了一个照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欣!

我赶紧拿过浴巾挡住下面:“你出去!”

刘欣笑着打量我上下,眼睛看着我用毛巾捂着的地方痴痴笑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监狱长让我进来的。”我指着门口,“你先出去!”

“谁稀罕看你啊!”刘欣说着又笑着打量了我一圈。

完了,两次被同一个女人调戏。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冤家啊!

我匆忙洗完了,穿好衣服回到了客厅。刘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在旁边坐下:“你跟监狱长什么关系啊?”

“孙明月是我姐。”刘欣看着我有点狐疑的眼睛又说道,“同母异父。”

我恍然大悟,孙明月这家庭结构有点复杂啊!我忍不住想多打听一下孙明月的事,结果刘欣侧着眼睛看着我:“你少打我姐姐的主意,她刚失恋,没功夫搭理你。”

“我什么时候打你姐姐的主意了?”我反驳道,“你也少打我的主意。”

刘欣好像被揭穿了心事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刘远,别以为我姐姐看好你,你就能跟我这么说话。你以为你谁啊,出了监狱你什么都不是!”

“谢谢提醒!”我哼了一声,“你放心,你们家这种家世,我肯定是高攀不起的。”

“知道高攀不起……”刘欣一愣,“你他妈哼什么?”

“要你管!”我跟刘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放心,我找到地方马上就搬。”

“有本事你现在就走!”刘欣站起来把地上的包捡起来扔到我身上,“这是我家,我现在不欢迎你!”

“说得好像我欢迎你似的。”我抱起包转身就走。本来住在这里,我心里就别扭,这下好了,省得觉得闹心了。

我拿着包就出门,把刘欣晾在了一边。出了小区,我这才想起来钥匙还在身上呢。算了,上班的时候再给孙明月吧。我摸了摸口袋的钱,这点钱租房子,我都感觉肉疼。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狱,租房也不划算。

掏出手机浏览了半天,想找个熟人借住两天。本地的朋友大多都不太熟,而且也都是出租屋,去了也得挤挤巴巴的,说不定还得遭那些朋友妻的白眼。

我翻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高中同学。我们原本是铁哥们,可是这小子高中因为打人被开除,后来就好几年联系不上了,最近才又有了联系,原来他在本地搞了个修电动的摊位谋生,还有了老婆孩子。我们一起喝过几次酒,但大家都挺忙,没时间聚聚。

我打通了迟晓伟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了起来:“刘远啊,你有几天没消息了。怎么响起我来了。”我听到电话那头还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老板,你倒是快点儿啊,俺还等着送快递呢!”

“催什么催啊!接个电话的功夫,你能送几个快递?”迟晓伟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

“刘远,什么事啊?”

“我出租屋到期了,想在你哪里住两天!”

“那就过来吧,正好我老婆回娘家了,咱们喝两杯去。”迟晓伟不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坐上公交走得时候,才想起来我的东西还拉着孙明月家里。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就是一台不值钱的电脑,一些琐碎的小东西。想着回去拿还得跟刘欣打照面,孙明月那里也不好交代。

我坐了几站公交,下来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在老旧的居民区街道上,找到了迟晓伟的电动车修理摊。迟晓伟正一手一脸的油污,忙活着修理一辆电动三轮车。我扔下手里的活,上去帮忙。

迟晓伟是个务实的人,干活痛快,而且为人仗义。虽然这个小摊没什么利润,但是他人缘好,老主顾多,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这让我忍不住羡慕,一个人漂泊在外,居无定所的,要不是在监狱找到了工作,日子还指不定怎么过呢!

两个人忙活到了傍晚,迟晓伟找找地关了门,和我勾肩搭背的出门。他问起我这些天去哪儿,我就告诉他我这几天的经历。当然,孙明月的那些事是不能说的。我就算运气好,正好女子监狱缺人,我就进去了。

按说这种公务员的工作,是要经过考试的,耗时间不说,还得靠运气。我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去,实在有点诡异。不过迟晓伟没在意这个,还按在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女子监狱,你小子这可掉进女人坑里了。怎么样,有没有碰上几个对眼的?”

“拉倒吧,监狱里的女人,脾气一个比一个臭!”我嗤之以鼻。

“你现在都成公务员了,这次可不能放过你,这次必须你请客。”迟晓伟眯着眼睛笑起来。

我们找了一间门面不错的小饭店,坐下点了菜,坐在桌上胡侃乱吹起来。迟晓伟对我在监狱的工作十分好奇,我也多说了几句。后来喝多了,嘴上也没把门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迟晓伟一脸羡慕:“当公务员就够可以的了,你还当上情圣了,这几天艳福不浅呐!”

我们喝到了十来点钟,拿着酒瓶子出来饭店。迟晓伟家里没人,也不惦记,我们就在街上溜达着,回忆一下高中时候的事儿。要说当年,我们俩个也不是什么好人,打架翘课的事儿,没少干。

正说的高兴的时候,忽然前面酒吧门口出现了一对正在吵闹的男女。女人喝得半醉,扶着车门。男人抓住女人的手一个劲哀求:“明月,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孙明月!我没有来的打了一个激灵,怎么这里都能碰上她。孙明月一把推开身边的男人骂道:“滚!现在想起老娘了,你以为我是抹布吗?想拿就拿,想扔就扔。”

我有点尴尬,人家情侣闹矛盾,我可不好插手。我假装没看见,也不打算上前打招呼。好在我和迟晓伟这边路灯坏了,她也看不清我。

可是两人闹着闹着,就有点变味了。男人一看孙明月生气,他哀求了半天没有用,就开始动手动脚,好像要把孙明月架走。

这事儿,我是该不该管呢!眼看孙明月推搡着男人,可是她脚步踉跄,站也站不稳了。男人拖着孙明月就想走。

草他奶奶的,我不知被什么点燃了,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扔下酒瓶,快步跑过去,一拳闷在了男人脸上,然后扶住孙明月,把孙明月架在我的身上。我正要把孙明月扶到车上去,男人却站了起来,大叫:“操你妈!”就要冲上来。

他还没走过来,突然觉得脑袋一痛。转过头却看到迟晓伟凶神恶煞的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半截啤酒瓶子。他一摸脑袋,酒水混着鲜血从他脑袋上流了下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迟晓伟抓住他的两只胳膊,直接把他扔到了路边。男人爬起来捂着头叫嚷道:“你们给我等着!”说着转身就跑。真不知道孙明月是怎么看上这样的男人的。

孙明月也终于看清楚了我的脸,她忽然抱住了我,哭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刘远,什么情况啊?”

“监狱里的同事。”我简单解释道。

“行了,赶紧走吧!”迟晓伟说道,“刚才那小子我认识,城建局局长家二儿子,不是什么善茬,呆会儿就该带人过来了。”

迟晓伟拉开车门刚坐上去,就听到街角传来一阵叫嚷和脚步声:“就是那两个,给我往死了招呼!”

捂着脑袋的男人带着一帮混混跑了过来,我赶紧跳上车,迟晓伟一脚油门下去,路虎发出了一阵咆哮,向前蹿了出去。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手里的家伙都扔到了车上。一截钢管直接把后窗玻璃砸碎。

坐在后座的我,赶紧用身体挡住了碎玻璃。

跑出老远,一路颠簸,孙明月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迟晓伟问道:“刘远,咱这是去哪儿?”

我说了孙明月家的地址,迟晓伟一愣说道:“这姑娘什么来历啊?跟官二代混在一起,还这么有钱!”

我还真不好跟迟晓伟解释。迟晓伟也没追问,继续开着车,可是车没走多远,却发现几辆面包车和一辆莲花小跑从小路冲了出来,从车窗可以看到,莲花小跑里坐着的正是刚刚被迟晓伟开了瓢的男人。

“我操!人还挺多。”迟晓伟笑着说道。

他们一定是知道孙明月家的地址,从小路抄过来堵截我们。我不由得有些紧张,刚刚英雄救命以为也就是一拳头的事儿,可现在才发现好戏才刚刚开场。

“放心,人多管什么用啊!”迟晓伟不但没紧张,反而跟兴奋了。他打方向盘如同游戏,路虎在车流里犹如游龙。

我这是才感觉有些奇怪了。迟晓伟开路虎就像开自己家车似的,而且这临危不乱的表情,和我认识的迟晓伟可有点不一样啊!

“草,还挺粘人。”迟晓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身后紧追不舍的几辆车。尤其是莲花小跑,几次逼近路虎,副驾上探出一个人脑袋来,抡起棒球棍在车身上砸了一个大坑。

迟晓伟一打方向盘,直接靠了上去。路虎这种大体量的车,莲花小跑怎么敢碰,一个急刹才躲过了路虎的撞击。迟晓伟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好像还熟门熟路似的。

“坐稳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路虎突然开下了大路,向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开上去。路虎地盘高,小坑下洼不在话下。可是莲花小跑就不行了,地盘低得塞不下一个拳头,只能停在路口,车上的两个人把扔下车,跳上了后面的面包车,继续追上来。

“迟晓伟,你消失的这几年都干嘛了?”迟晓伟露的这几手可不是一个修电动车的师傅该有的。

“哎,回去跟你慢慢说。”迟晓伟叹口气。

后面的面包车还紧追不舍,迟晓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一片乱搭乱建很严重,路窄且纵横交错,就算是本地人也有迷路的时候。可是迟晓伟对这片太熟了,因为这已经开到了离他家不愿的居民区。

才拐了几个弯,后面的面包车就转蒙圈了。迟晓伟停在一个黑暗的小巷了,停车熄火。路虎完全隐藏在黑暗中,我们看到路口前,两辆面包车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来,想要找到路虎的影子,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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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脑袋的男人探出头来,对另外一辆面包车叫道:“去金碧年华门口堵他们!”几辆车像风一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