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重度抑郁症,心理医生的疏导作用不大,家人束手无策,把我接回家关在阳台上。
我每日都在沉思,幻想着一些常人不可预知的事物。从清晨坐到天黑,家人按时给我送来食物,疲倦时我会躺阳台的椅子上打盹,日复一日。
朋友们会来看我,我隔着玻璃盯着面前人,我不愿言语。我的双眸就如同面前的玻璃,纹丝不动,朋友们会感到恐惧,来过一次不会再来。当然,这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我不会在意任何人。
一天晚上,电闪雷鸣。 我在阳台被雨淋的透彻,家人毫无知晓。 我感到不适,我对天嚎叫,可回应我的只有雷声。 我再也无法待下去,我从楼上跳下倒在草坪上。尽管双腿骨折,但我挣扎着爬出这狭隘的世界。我爬到街上,找到一个即将收摊的水果店,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店主,双眸如同深入土壤的墓碑般纹丝不动。 店主惊愕,不等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一刀捅在他脸上。我舔舔嘴唇,雨就着血的滋味不如没滋没味的白开水,我不高兴了。
双腿无法直立让我厌烦,我将双腿砍掉扔到店主身上,我爬出这被鲜血浸透的水果店。没有废腿的障碍我爬行起来容易的多,只是雨越来越大,打湿在我伤口上格外疼痛。 我无暇顾及这些,我拿着水果刀,将树下避雨的情侣砍杀,我把他们的头颅放在一起,可否一生一世相随? 我欣喜若狂,他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街上的行人实在太少,几个敬业的交警还在雨中指挥交通。他们真的很累,他们也不想,于是我把他们的双手全部扔向输水管道中,没有了手,他们无法指挥,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不断的寻求我可以帮助的人,雨中的孤寡老人实是可怜,我把他们埋在被血雨浸湿的泥土中,愿他们终可安息。 孩子们不可以在雨中调皮,于是我把他们的尸体放在水果店里,这样就淋不到了。
这时一阵狂风吹过,我被吹到河里。我大喊,回应我的依旧是雷声,我随着血水顺流而下。
何去何从?我闭上眼,安详的去等待属于我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