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的家庭就是嘈杂冷漠的,父母亲除了无休无止的争吵之外,并不太会关注到我。年幼的我曾经还试图用满满的奖状来引起的父母的关注,可是并未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自此之后,我开始选择各种折磨自己的方法以及一些无法无天的行为来降低父母吵架的频率,寻求他们的关注。
初中开始,我变得叛逆,不写作业,装病逃课,上课睡觉....为了寻求安全感,我和男生打架,我抽烟,我纹身;我开始变得厌世,孤僻,独来独往,就像与世界隔离了一样;暴饮暴食、厌饮厌食成了家常便饭,常年睡不着,让我的精神变得恍惚,记忆也开始严重下降。
抑郁和孤独在父母的争吵声中早已埋下了“种子”,在我叛逆的成长中得到“滋生”,随着岁月的逝去,开始吞没我对爱、对所有美好的向往;家庭、婚姻、亲情、爱情,都已让我绝望。
2010我又一次的选择了割腕自杀,这是在所有安眠药不再能令我睡着的时候,也是我抑郁症最为严重的时候,我痛苦,难受,我选择放过自己。之前有过两次未遂。
一路上我与太多的人相遇相错,一个又一个面具背后的我,却始终找不到真实的自己,当面具多到数不清的时候,我的生命也就如碎了一地的玻璃,每一片都在映射着我,却拼凑不出一个真实的我。当生命碎裂至此,一切也都无所谓了....经历过这一阶段的抑郁症患者,要么一去不复返,要么痛到死,才活了过来。而我成为了后者。
当最后一次因割腕自杀未遂,躺在急救手术台上,虽然处于昏迷状态,意识却非常的清醒,我感觉到了针在我见骨的伤口处不断的游走,拉扯,我听见医生嘴里一遍又一遍低喃着:“这姑娘怎么下得去手!”。我还看到了很多我爱是人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在不停的向我微笑着,就是这样的微笑好似给了我力量,要我活下去。我听见自己对他们和身旁急救的医生说:“对不起。”我听见了自己对自己说:“对不起。”
我活过来了,彻底的活过来了。在那个生死关头,我只是,原谅了自己。
我看见一道微光照射了进来,照亮了我的世界,它不再黑暗,也不再绝望。
历经10年,我已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