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的身体不好,虽然醒了过来,但是需要后续的调养。
医院后面一栋楼是疗养院,周围环境不错,苏眠就在这里,一待就是两个月,她的一颗心,早已经没有波澜。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慢慢的转凉。
梦姨去办出院手续。
苏眠一个人在病房里面,病房的门被推开,她以为是梦姐,转过身,却看见,来人是苏清染。
苏眠警惕的看着她,紧紧的咬牙,“你来做什么?”
苏清染得意的笑着,她拖着腰部,伸手抚摸着腹部,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怀孕了,北城的孩子。”
苏眠伸手在指着门口,“苏清染,我这里不欢迎你。”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今天北城陪我来做产检,他对我跟孩子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听说你要出院了,特地过来看看你,之前我一直想来的,谢谢你把肾捐给我。”
“滚,苏清染,你给我滚!”苏眠看着苏清染脸上炫耀的笑容,她已经快要疯了。
苏清染大笑着,“苏眠,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当时怀的呀是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听说啊被取出来的时候,只要送进保温箱里面好好照顾,孩子是可以活下来的,啧啧,可惜啊,真的太可惜了,当时所有医生都按照北城的命令,着急救我的性命,怎么会管那两个孩子呢?真可惜,就这么死了。”
苏眠闭了闭眼睛,整个人扶住墙壁才能站稳,孩子,她的孩子,竟然是两个孩子,顾北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是因为我喜欢上你吗?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顾北城,我恨你。
苏清染看着苏眠,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她笑的越开心,“苏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凭什么你是风风光光的大小姐,而我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凭什么爸爸喜欢她,凭什么顾北城也喜欢她。明明这一切本应该是她的!
苏清染的脸慢慢的扭曲,“我就是喜欢看到你什么都没有的样子,顾北城是我的,顾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苏眠,你还真够坚强的,竟然活了过来。”
苏清染走过去,带着得意的笑容,逼近,“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肾衰竭。那场车祸也是假的,我是受伤了,但是没有这么严重。”
苏眠瞳仁一颤。
手指攥紧了床单。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一个远方表哥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我昏迷醒来之后恢复的很好,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跟我表哥的计策而已,没有想到北城果然是爱我的,你的那颗肾脏,我也不知道丢在哪,现在北城可怜惜我了,知道我怀孕了,特别在意我,什么都不让我做,真的是可怜你,白白丢了一颗肾,我的好姐姐,跟我斗,你的那颗肾脏跟那两个孩子,就是你在我手里夺走顾太太这个位置的代价!”
苏眠身体颤抖,一股鲜血涌上喉咙,“苏清染,你还我孩子的命来。”伸手掐住了苏清染的脖颈,但是因为她太生气了,手指颤抖,用不上力气。
顾北城,顾北城,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顾北城,你眼睛瞎了吗?我从十二岁就认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清染大笑着。
拿出手机来,拨打了顾北城的号码,冲着那端惊慌的大叫着,“北城救我,苏眠要杀了我,救命啊北城.....”
接着,她将手机摔在地上。
转身拉着苏眠的手走到窗口,自己靠在窗口,形成一幅苏眠要推她下去的样子,对着下面惊慌大叫,“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楼下的护士,来往的病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苏清染拿出手机来,拨打了顾北城的号码,冲着那端惊慌的大叫着,“北城救我,我好怕.北城.....”
接着,她将手机摔在地上。
苏眠看着苏清染眼底疯狂的目光,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但是她此刻已经没有理智了,她没有了一颗肾脏,还没有来两个孩子,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呼喊声,苏清染整个人推开她,肚子撞在了茶几上。
顿时,鲜血不断的从身下流淌出来。
苏眠怔怔的往后退。
苏清染一脸痛苦的倒在血泊里面,脸上却带着得逞的笑容。
——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
很快,医生赶到了病房。
进行紧急治疗。
很快,顾北城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面,苏眠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她跪坐在地上,尝到了唇角的血腥味。
耳蜗嗡嗡的响,那一声‘毒妇’她听得清楚。
“清清,清清你坚持住。”男人抱住了苏清染,苏清染虚弱的说,“北城,不怪姐姐,是我...是我的错,姐姐失去了孩子,她心里怨恨...我...不要怪她....我不应该跟姐姐起争执的..”
这一番话,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苏眠的身上,自己却显得单纯善良,都这样了,还在为恶毒的姐姐求情。
接着,苏清染昏迷了过去。
“清清。”男人一把揪住了医生的领口,“如果清清有事,这家医院也没有必要再开了!”
医生冷汗直流。
苏眠慢慢的转过头,她听着苏清染的话,真的想撕开苏清染这张脸,让顾北城看看,此刻病房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苏清染被推倒手术室里面,她又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冷嘲的笑出来声。接着,她哭的越来越厉害。
眼泪止不住一般。
梦姨也办完手续来到了病房,惊呼一声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苏眠无助的抓着梦姨的手,“梦姨...我是不是怀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没有了。”
梦姨也是从医生口中得知了消息,现在医院都议论纷纷,很多护士都看见了,苏眠把想要把苏清染从窗户上推下去,没有成功,后来将苏清染推在桌子上,孩子掉了,都是血,这下肯定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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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云娟定了定神,等肚子里的火热感减轻了,才又切了一丝丝,小口小口的吃着,仔细品了品,忍不住赞道:“这鱼味道好!比青金灵鱼好吃多了!青金灵鱼吃多了有股土腥味,你上次给我一百斤,我吃了一整年呢!最后觉得难吃死了!这个红色的鱼肉不像是出自水里的鱼,倒像是陆地上的妖兽了,里面蕴含的灵气又比妖兽多几十倍,这鱼是宝贝哩,如果往外卖,肯定能卖出好价钱!”
秦笛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心想:“你吃就吃呗,提啥卖啊?你不知道我还有四阶五阶的金枪灵鱼,只能藏在家里不敢往外卖?”
他也切了一块儿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说道:“师姐,你千万要为我保密,别把这鱼的事儿透露出去,不然我这儿就没法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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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忘了?灵溪后来怎么样了?自从传出去二阶青金灵鱼的消息后,灵溪边上就聚满了钓鱼的人,一直到最后所有的灵鱼都钓光,这才算完!如果我这里传出去有好鱼,那些人又都跑这儿来了!以后你再想吃鱼都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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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宗门大比越来越近,秦笛将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青龙诀的招式上,与蒋云木的对练时间不知不觉延长了很多。
两个人都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比试采用何种形式,就连蒙师杨云松和带头师兄谢云钟都不是很清楚,因为每年的比试都不固定,最后选择哪种比法要看主持人的心情。
秦笛的功力超出同期弟子很多,所以并不是很在意比试结果,只是不想因为意外而丢脸。
但他知道,这场大比不亚于前世的中考,很多弟子都已经紧张起来了。
*****
三月初三,就是宗门大比的日子。
这一天,所有的外门弟子都来到太华峰的山脚下,不单包括秦笛这一届,还有前几届的弟子,只要是符合宗门规定,还没被撵出宗门的,全都要参加大比,加起来不到两千人。
人数这么少,是因为每年都有人被淘汰,修为进境达不到宗门规定的要求,就会被发回原籍,所以人数越来越少,留下来的都算是精英了。
就在宗门事务堂的门口,有一个很大的广场,所有的外门弟子都聚集在那儿。
主持大比的还是筑基修士郑星平。时隔三年未见,郑星平一点儿没变,依旧头发花白,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穿着一件大红的袍子,平步青云站在空中,眼望着下面的弟子,面带笑容微微点头,看起来似乎很满意。众弟子基本上都是郑星平招进来的,知道他为人和善,因而并不怕他,熟悉的人彼此说着话,声音嘈杂,讨论即将开始的大比究竟怎么个比法。
有高出秦笛两三届的外门弟子大声问:“郑师叔,今年怎么比试啊?不会又像上回一样,拿着木刀木剑交手吧?连点儿真家伙都不用,也太寒碜人了!”
郑星平转头瞧了一眼,眉毛一皱,呵斥道:“李云奇,又是你小子!我还没开口,你倒是抢先说话了!给我安静点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秦笛对这个李云奇还有些印象,当年他从天命葫芦里走出来,刚开始测试灵根的时候,就遭到这小子挖苦。
李云奇被训斥,却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谄笑胁肩的说道:“郑师叔,我听说别的宗派都是真刀真枪的比试,黑水洲有一个阴鬼宗,每次大比就能死伤上百人,那样子瞧着才热闹!咱们金丹宗为啥要这么小心?”
郑星平轻哼一声:“那我把你赶出宗门,让你去阴鬼宗试试,怎么样啊?”
李云奇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敢去。没准小命儿就没了!”
“知道凶险你还乱说!我们是名门大派,怎么能跟阴鬼宗一样?在我们长老眼里,你们这些弟子,每个都是金丹宗的宝贝,在没有成长起来以前,容不得半点儿的折损!”
“那您说说,究竟该怎么比啊?只要不用木刀木枪就好!”
郑星平站在空中,眼望着众人扬声道:“以往很多次,我们进行宗门大比,都是按照入门时间分开比试,新弟子先来,老弟子在后面,整个大比要花七八天时间。每一场比试都要有裁判盯着,既劳心又费力,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所以掌门人和几位长老商量以后,决定从今年开始换个花样,所有的外门弟子一块儿比!”
听见这话,下面的弟子一下炸开了锅:“啊?一块儿比?那怎么比?这不是扯淡吗?”
不少老弟子哭笑不得:“新弟子都是炼气一二层,我们是炼气七八层,差距这么大!还用得着比吗?”
“就是嘛,我一个火球放出去,就能倒下一大片,万一留不住手,把人伤了怎么办?”
“掌门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出这种主意?”
而作为新弟子的一帮人也禁不住面面相觑:“这下子完了!没法比了!差距这么大,人家推一把,咱都受不了,干脆投降算了!”
“是啊,投降也没关系,只要别受伤就好!”
这时候,就听站在前面的老弟子李云奇大声笑道:“郑师叔,用不着别人出马,我一个人就能收拾所有的新弟子了!哈哈,虐这些小子,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
话音未落,就见郑星平伸手一指,一道冷风吹过,封住了李云奇嘴角的穴位,让他说不出话来。
“呜呜……”
随后,郑星平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比试是这样安排的,所有弟子从这里出发,一直往东直奔‘万竹峰’,每个人要在那儿砍伐五十根金刚灵竹,然后用竹子扎成竹排,乘坐竹排下水,往东漂流百里,抵达金沙岛,还要在金沙岛周围的水下,寻找一百粒‘天金沙’,再坐竹排漂回来,一路跑到灵仙峪,谁先赶到地头,交上来足够的天金沙,谁就是第一!”
众弟子一听就傻了眼:“这叫什么比试?别说真刀真枪,就连木刀、木剑都不用了,竟然比赛砍竹子、捞天金沙,这叫什么事儿嘛!”
郑星平继续大声说道:“按照比赛规矩,不得动用飞行法器,也不能使用灵符,同门之间可以帮忙,但不能拖后腿,使绊子,如果故意伤人,将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有个新弟子大着胆子问:“请问郑师叔,砍竹子用什么兵器?这方面有没有规定?有人用最低阶灵剑,有人用高阶的灵剑,这也没法比啊?”
郑星平道:“灵器方面没有限制,你有高阶灵兵也代表了你的实力。”
忽然有老弟子大声叫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准使用飞行法器,也不准使用灵符?我有灵符不也代表了我实力强吗?”
郑星平解释道:“不用灵符是防止你们损坏金刚灵竹的根,来年还可以再长出新竹;不用飞行法器是为了乘坐竹排,考验你们划水的耐力;至于兵器嘛,一阶灵剑和二阶灵剑的差距不算太大。你们当初入门的时候,全都领取了一阶灵剑,在升入内门之前,很少有人换剑,所以兵器这一块儿不做规定,随便你们用什么,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行!”
又有弟子问:“请教郑师叔,天金沙长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怎么去水底找?”
郑星平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临走之前,每人发一粒天金沙,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样子!”
“必须要一百粒吗?九十九颗也不行?”
郑星平铁口直断:“少一粒都不行!天金沙是炼制灵器的材料,你们跑这么一趟,也算为宗门炼器大业做了贡献!”
“可我们没去过万竹峰,一千多里路,要是跑丢了怎么办?”
郑星平道:“前面有人领跑,你怕什么?放心吧,沿路都有人指挥,每隔几里就有一个杂役弟子,不用担心跑错了路!”
“那要是下水以后迷路了呢?”
郑星平“哈哈”笑道:“一路往东划水,才只是一百里的距离,就能看见金沙岛,距离那么近,要是再迷了路,干脆不用修炼了,你回家去算了!”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问了几个问题。
郑星平一一作答,最后大声道:“都记住了没有?回来的地方是灵仙峪!宗门藏书阁的门口,也有一个很大广场,大家就去那儿报道,先跑到的前几名,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有人兴奋起来:“都有什么好处啊?郑师叔,麻烦您给讲讲呗,有好处我就能跑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