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日日思世子,联手哥哥抢凌风
尚上千自那日见了凌风世子一眼,爱慕到茶饭不香,因而患上思慕病,自此便有抑郁于身。其对白陌兮的嫉妒像燃烧的烈火,愈发不可收拾。
“千儿,你都在床上躺了三日了,不吃不喝,娘亲会心疼的。” 尚夫人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郡主的额头,焦虑的眼睛满是爱惜。
尚上千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床顶,一言不发,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着。
“千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回答娘亲的话呀。自那日卖完白陌兮回来之后,你便这样卧床不起了。千儿乖,不要吓唬娘亲了好不好?” 尚夫人急忙给郡主擦拭着泪痕,焦虑的嘴角发抖,女儿这般忧郁,她还是第一次见着。
“娘,千儿就是心里很痛。千儿不想娘亲为我担忧,千儿......” 尚上千哭得撕心裂肺,气息微弱,昏倒了过去。
“阿心,快叫尚医,快快叫尚医。” 尚夫人吓得脸色煞白。
“诺,夫人。”
尚医很快就赶到了。给郡主把了把脉。眉头皱了皱。
“夫人,恕我无能,老奴无能治疗郡主的病,郡主这是患上了心病。”
尚夫人很是诧异,千儿自小都是娇生惯养,怎会有了心病。“那尚医可知此病该如何得治。”
“心病得心治啊,夫人。”
“知道了。你们先都下去吧,我待会有话要问郡主。”
“诺。”
“凌风,凌风,千儿喜欢你,你不要走。” 昏迷中的郡主一直在呼喊着这个名字。
尚夫人心头一紧,琢磨着要如何查出凌风这个人的到底是什么个来头,竟敢让千儿思慕到这等憔悴。
“阿心,进来,我有话问你。”
“夫人,阿心在。”
“你可知凌风是何人?”
“回夫人,凌风就是那日买走婢女陌兮的公子,前日他还派人来府上买走了陌兮的母亲。听闻其是朝廷重臣凌王之嫡子。”
尚夫人打了个踉跄,突感眼前昏黑。阿心赶紧上前扶住了夫人。
本想要是知道了让千儿心痛的那个人,一定要替千儿找回公道。没想到千儿喜欢上的人竟然是凌王的嫡子,这倒如何是好。
“娘,娘,画儿回来了,娘......” 尚字画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俊俏男子踏风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乳白色的对襟绸面背心,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被整齐地盘在白色发冠之中,浑然一派潇洒将士模样。
“画儿,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娘,听爹爹说妹妹生病了,妹妹怎么了?” 尚字画掀起侧摆,屈身坐在尚上千床头,一双大手将上千的手我在手心。
“画儿,你妹妹这是心病。她思慕凌王的嫡子,茶饭不思,怕是人家对你妹妹无感。”
“娘,您口中所说的凌王嫡子,可是凌风世子。”
“画儿,你晓得此人。”
“昔日皇上为训练清轩大军,将我们送往大漠边境,那段日子苦不堪言,我们经历了浴火重生之痛,也就是在那里我与凌风结拜于寒风残月之夜。凌风世子此乃重情重义之人,若千儿能与他能结成良缘,也是我们尚府世世代代修来的天大福气。”
“可是......” 尚夫人委身弯腰,掖了掖上千的被角,略有一丝顾虑。
“莫非凌风世子不待见千儿?若是凌风心里没有爱慕别人,以千儿的容貌和身世,还有我与他多年的兄弟交情,我想他会接纳千儿。”
尚上千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人提及凌风,从昏迷中醒来,不料看到了从小就特别宠爱自己的哥哥,不禁嘴角一阵酸楚,泪水稀里哗啦又奔涌而出。尚字画见到自己最宠溺的妹妹哭得这般委屈,心头不是滋味。
“妹妹乖,不哭,有什么事还有哥哥在呢?”
“哥哥,我方才听见你说起了凌风世子。千儿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自那日见了凌风世子后,我就日日思念想见到他”
“千儿,哥哥和凌风世子是结拜之交,你听哥哥的话,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你康复了,哥哥带你去见凌风。”
尚上千红肿的眼睛突然有了亮光,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拉开,苍白的脸庞爬上丝丝红晕。
大用苦肉计,蓄谋挖墙脚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镜中的人儿冰肌玉骨,眸若天星,唇如带火,桃腮带笑,乌黑如缎的发丝被女婢盘成了百花鬓。尚上千看着镜中的自己甚是陶醉,想到马上要随哥哥去往凌府,难掩心中之喜。
凌府恢弘大气,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红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中间横匾上两个雕金大字“凌府”映入眼帘。
两根庞大的红色石柱,两条金龙回旋盘绕而上,栩栩如生。石雕的古铜色大宅子门旁,一列目光炯炯的护卫腰间持着铜剑严加守卫。这等气派,乃是尚府无法匹敌。
“在下尚字画,想求见凌风世子,烦请汇报。” 尚字画抱拳屈身,示意上千同示礼仪。尚上千屈身列于字画一侧。
“尚公子请稍作等候。” 一名护卫转身步入凌府。
想到那日凌风世子那冷漠的深眸,整个人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尚上千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略有几分胆怯了,幸好有哥哥在,不然怎敢踏上凌府的土地。
“凌风世子宣进,两位请。” 随后护卫带着他们二人前往凌霄院。
凌府内各种花草争风斗艳,阵阵花香夹杂着草香溢满空气。缓缓经过一道长廊桥,扶栏上浮雕骨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清澈透明的河底,漂亮的金鱼互相追逐嬉闹。
“前面就是凌霄院,我就送二位于此。” 护卫作揖罢,转身离去。字画点头微笑示谢。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隐约见帘后一对佳人伏案在练习临摹,女子研墨,男子挥毫。
“莫不是凌风已有心上之人,妹妹要不咱们还是回府罢了。” 尚字画正准备掉头离开。
“求哥哥帮帮千儿,要是得不到世子的心,我也不想活了。那研墨女子乃是我前婢女白陌兮,此婢女心机深藏不露,用魅惑术骗走了我爱慕的人。” 尚上千双膝扑腾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尚字画的衣角,眼里满含泪水,用一种无辜可怜的模样望着哥哥。
“据我对凌风的了解,若不是喜欢的女子,他不会留在身边。这叫哥哥如何能帮你?”
“要不哥哥你假装追求白陌兮,让白陌兮做出背叛世子的事情,这样那个贱婢肯定会被世子杀死,这样我的心病也治好了。求你帮我哥哥,难道你忍心让妹妹得心病,愁苦而终吗?”
尚字画看着跪在地上如此这般凄凄可怜的妹妹,骨子里那份宠溺汹涌迸发而出。
“千儿,你起来,哥哥帮你还不成吗?谁叫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妹妹呢。”
一丝阴险的笑意划过尚上千的脸角,对白陌兮咬牙切齿的嫉妒,让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更何况有尚字画这么一个宠爱自己的哥哥帮自己。
结拜兄弟再聚,不料却起波澜
"没想一年之久未见,凌兄的酒量还是这么令兄弟望尘莫及呀。" 尚字画起身,一樽酒一饮而尽。
“尚兄依然如当年那般豪放爽快。来,继续斟酒。” 陌兮帮忙将字画的樽满酒斟上,然后只身坐在凌风身侧。
“我说凌兄啊,你怎么乘我不在府上,将我府上的人买进了你府上啊。”字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随后一双眼睛锁定在白陌兮身上。他都不知道怎的,自己竟然会忘记自己看白陌兮看呆了。白陌兮确实是太美了,那种含苞待放,羞羞答答,惹人心怜的柔美,让他都快忘记自己还要替妹妹陷害于她。
“白陌兮现在可不是什么婢女了,她现在可是我的人,我喜欢的人。你可别跟我抢,不然兄弟都做不成了。”凌风似乎发觉尚字画话里有话,坏坏地笑道。
“对了,凌兄,你可还留着那年我们结拜的信物。” 字画话锋一转,从腰间拿出一玉石,玉石的一侧有个鱼形凹槽,显然这块玉石还有另一部分留在凌风那里。
“当然保留着,我们曾对苍天发誓,生生世世是好兄弟。你且等我速去房里拿来。” 凌风一挥下摆,起身走向卧室。
乘凌风不在,尚字画又望向白陌兮,眼角上扬,面露和气,满口的皓齿就像白雪一般清澈无瑕。
“陌兮,你可记得小时候,你垫着高高的架子,擦洗屋梁。架子底部不稳,你快要从架子上摔下的时候,我飞奔过去接住你。可我自己的脊背却被架子狠狠砸住,一根骨头断裂了。现在每逢阴雨天气就隐隐作痛。”
“字画世子,陌兮一直很是感激您。您一向对我和母亲甚是照顾,这些恩情陌兮未曾忘记过。”
“可否再为我捶下背,你的手艺一向很好,我在边关那些年每当背部作痛,都甚是想念。现在你已离开尚府,我怕是他日再无享受之福了。”
白陌兮起身准备走到尚字画身后,可能是急于感激,不料被字画伸出去的脚绑到,倒在了尚字画的怀子。她想着站起身来,却感到身子像是被吸住了一样,她逃不掉了。
“尚兄,你看......” 凌风拨开帘子,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只见陌兮此刻躺在自己结拜的兄弟怀里,两只白皙的手拉扯着字画的衣服。凌风手里拿的鱼形玉石坠落于地,破裂的声音打破安静。
“哎呀,白陌兮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竟然故意跌倒在我哥哥的怀里。” 尚上千火上浇油。
“千儿,休得无礼,陌兮不是故意的。” 字画看着凌风铁青的冷脸,心里暗喜,将陌兮扶起身来。
“对不起,对不起,陌兮不是故意的。”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出去,听见没有!都给本世子滚出去,我想静一静。滚啊!!!” 陌兮没想到昔日那个待自己那般温柔的凌风世子,突然这么大发雷霆,像变了一个人,样子好可怕。
尚字画再次肯定了凌风对陌兮的爱意可能并不像千儿说得那般蜻蜓点水,据他多年对凌风的了解,这个看似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世子,已经是掉入爱河很深很深了。
尚上千被凌风发怒的样子吓得躲到了哥哥身后,一双手紧紧握着哥哥的衣服直打哆嗦,心里七上八下,想拉着哥哥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三人走了没几步,只听凌风大叫道:“白陌兮,你给我留下!!” 只见凌风双目气势汹汹,一脸的冷气。
“诺。” 陌兮吓人说不出话来,连头都不敢抬。
“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