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心理医生笔记:我在监狱里的那段过往
她口气不善,我心里也不大舒服。我们是有过协议,说我干三年,她就不找我麻烦,可这口气,哪里是像对待下属,就像是在训斥犯人。我也抬起头说道:“监狱长,我不是犯人,您没说话,我有出去的权利吧!”
孙明月身体向后一仰,嘴里咬着笔头。她本来就足够高冷了,这个俾睨众生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好像更像是女王了。她轻笑了一下,好像没料到我会顶撞她。
“以后离那个赵柯远一点儿,我不希望你来几天就出事。”孙明月说完,又坐直了,拿着笔在文件上勾画起来。
我呆了原地。她怎么知道我跟赵柯鬼混的事,我们做得很隐蔽啊。还是说,她一直都在监视我。我之前想得很简单,孙明月跟我只是一来一往的抵债,外加女上司的关系。她这么关心我,难道是嫉妒我跟赵柯。这孙明月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马上她的一句话就把我从幻想中打了回来:“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想有出去的权利了吗?”
我马上条件反射一样,倒推出去,关上了房门。我在门口呆了几秒钟,更加看不懂这个监狱长了。
“你来干什么?”走廊了走过来一个熟人,是刘欣。她现在穿了一身便装,是露肩的吊带,淡青色的长裙,远远看去仙气飘飘。如果不知道她背后怎么编排我,把调戏我当作游戏的话,我还真以为她是个清纯女生呢!
“哪来苍蝇啊?”我扇动手掌,好像没听清刘欣的话,一边大步地走着,从她身边掠过。
“刘远,你别嚣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没地儿上班?”刘欣威胁道。
可我已经走远了,也没搭她的话。我只听到背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声:“刘远,你混蛋!”
孙明月的门打开了,她对刘欣叫道:“鬼叫什么?进来!”后面她们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走下楼,快步离开了这个阴森森的办公楼。
我在办公室里呆了两天,准备着材料。虽然孙明月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我得在思想教育会上发言,这是我来监狱的第一次正式亮相,而且还有领导要来,我是既有压力,又有动力。能不能混出个名堂先不说,至少给领导留个好印象。起码不让别人以为,我是来监狱混吃等死的。
忙了两天,有人敲响了我的门,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神态庄严,一看就是个领导。我把不准,她是个什么级别的头头,急忙端茶递水的招呼。
旁边的周月跑了进来,笑得一脸灿烂:“监区长怎么有功夫过来了?”
原来这个妇女是一区的监区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却是个肥差。监狱这种地方,一个萝卜一个坑,能干到监区长这个位置,不是有两把刷子,就是背景深厚。眼前这位叫胡建香的女人,属于前者。要不然也不会在监狱待这么久还不挪窝。
“小刘啊,你也别忙了。”胡建香拍拍周月的肩膀,没有心思和她拉家常,“明天领导要来,监狱长怕犯人看到你骚乱起来,今天让我带你去各区转转。”
监狱的四个分区,从一区到d区,等级分明,让一区监区长来给我做导游,大概也是因为她在四个监区里最清闲,相对的也地位最低。
我赔笑着赶紧穿好了衣服跟着胡建香走了出去。一出办公楼的大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切诺基。监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开车转一圈,也需要十来分钟。
我和胡建香坐到了后排,切诺基掠过了几幢建筑,但没有在牢房停下。接着车开到了一个大车间里。这里是监狱的核心地区,说是核心也不准确。但是这确实是监狱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里就是监狱劳改的地方,监狱工厂。女犯们来监狱,不是整天呆在牢房的,除了吃饭放风,基本倒要劳动。而且工作量很大,工作是有工资的,可惜这些工资少得可怜。为了鼓励犯人们多工作,工作量会兑换成分数,积累到一点分数可以减刑。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胡建香走到了车间里,这是一间干洗车间。监狱的衣服被套,全都要在这里清洗。监狱也会承揽一些别的工厂的干洗工作,一进车间一股扑鼻的漂白粉的味道。轰隆隆的机器转个不停,女犯们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车间内部围绕着一条钢筋焊接的走廊,拐角出有间不大的房间,应该是管教们休息换班的地方。四周站了岗哨,端着枪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女犯。
胡建香走上了走廊,几个女管教立刻腰杆一挺,向胡建香敬礼。胡建香拜拜手,说道:“让犯人们把手里的活停一下。”
管教们传话下去,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立刻小了。接着犯人们也逐渐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有些狐疑的看着周围,接着发现了走廊上的我和胡建香。地下发出了一阵骚乱。果然我的出现,引起了女犯们的注意。
不过一区的犯人服刑时间相对较短,而且很多犯人来监狱时间不长。并没有像我之前见到那些女犯人那么疯狂。
机器声完全停了下来,车间里安静得可怕。胡建香向我示意:“小刘,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走上前,多少还是有点紧张。这种居高临下的位置,加上地下那么多人看着我。我吞了一口口水,简单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大家有什么心理问题,可以来找我。”
“帅哥,你有女朋友了吗?”地下忽然发出了一个声音。
还没等我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就看到底下的一个女管教一个箭步冲入了人群,朝着一个女犯背上打过去:“让你说话了吗?”
我在人群里发现了余小小,她模样凄惨。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但脸上的淤青骇人,她目光呆滞的站在人群里,失魂落魄。我心里一下揪了起来,这个女孩在监狱里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非人的待遇,但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小刘啊,你也看到了。犯人中间总有不守规矩的,工作很难做啊!”胡建香拍拍我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这多少有点挑逗意味。
“监区长,如果有犯人向我举报,说管教欺负她们怎么办?”我保持着笑容,眼睛在周围扫过。果然看到了那个欺负余小小的女管教。
难道于是这么大的官,这个时候不告一状,还等什么时候。
我没指望监区长会惩罚那个女管教,也没打算直接告发她。我只希望能给她一个警告。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样余小小的日子也许会好过一点儿,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监区长果然勃然大怒:“真有这样的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监狱是法律的最后一道关卡,我不会让人在我手底下知法犯法的。”
说着胡建香眼睛扫过了在场的所有女管教。女管教们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我又笑着说:“监区长您别生气,我就是打个比方。”
“小刘,这我就要说你了。这种玩笑开不得,纪律是铁的,有人犯了纪律那是要开除的。”胡建香脸色不太好看,也没有再说话。
我们离开了监狱工厂。切诺基继续开动,走到了二区的牢房前。二区的犯人情况就比一区的严峻一些。这里的犯人关在这里的年头长了,入狱前的情节也恶劣一些,所以大部分是不会去监狱工厂的,而在牢房里工作。
千万别觉得在牢房里工作会清闲一些,事实上很多二区三区的犯人,挣破了头都想去监狱工厂工作,那里活动区域大,工作量相比在牢房里其实小了不少。
我走过牢房的铁栅栏时,里面的女犯们都看呆了,有几个胆大的直接冲到了门口,嘴里叫着:“是男人啊!”管教急忙冲上去,拿短棍把那些人抽打回去。
“女监里没有男管教,就是怕女犯人们不能安心改造。”胡建香笑着说,“小刘啊,你一个大小伙子,在这里的工作不好做啊!”
我挤出一个笑容,应承道:“谢谢,领导关心。”
在二区转了一遍,我们又来到了三区。赵柯就在三区做管教,她看到我的时候,朝我眨了一下眼睛。三区比二区闹地更凶,这里的犯人服刑时间都在十年以上,不少犯人都已经是四五十岁年纪了。
和二区不同,这里可都是老油条,她们闹腾起来,叫嚷着,可是又不往门上凑,管教们在门口大叫,让她们老实。可一转头,她们就又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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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破,初了吗?”“娃子,快从我下面钻回娘胎里吧!”